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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0章 第 8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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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0章 第 80 章

【第80章】

溫寶林被阮筠說得臉色通紅, 女子大多是溫柔賢淑、不嫉不妒的,偏偏縈充容對她極盡羞辱,話裏話外, 都在說她不守婦道。

“縈充容如此說,就不怕皇上知道,責罰娘娘?”

咬牙說出這句話,溫寶林的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, 臉上燒得不行,快要站不穩。

阮筠一聲淺笑頗為輕蔑, 上下打量溫寶林一番, 話沒說,可眼神也極具侮辱, “溫妹妹這話錯了,想要告本宮的狀, 也得能見到皇上才是。”

禦前的人都站得十分遠, 眼觀眼、鼻觀鼻,誰都不敢說縈充容的半句不對,皇上對縈充容的寵愛眾人都是看在眼中的, 溫寶林這番話, 縈充容不罰溫寶林便已經是她大度。

溫寶林臉色慘白,她怎能聽不出阮筠話中的意思。

阮筠走進內殿,給春慶留下一句話,“看著她,不許她走。”

春慶應下縈充容的話, 再度看向溫寶林時, 只剩無言。

溫寶林氣的身子都在發抖,轉身就要離開, 春慶站在溫寶林的身後,攔住溫寶林的去路,“小主,我家娘娘沒讓您走。”

“本主去何處,與她何幹?”

溫寶林擠出這句話,惡狠狠地瞪著春慶,“這是景祺殿,縈充容難不成比皇上還要大?”

春慶低眉道:“奴才不敢,只是小主剛才不是說,讓我家娘娘替您同皇上說一聲?若是皇上一會兒傳召,小主又不在,那該如何?欺瞞上位,小主……這可是觸犯宮規了。”

溫寶林轉過身迅速伸出一只手指向春慶,春慶機靈的朝後退了一步,沒再擋著溫寶林的路,讓溫寶林自個好好選。

有了方才春慶的那番話,如今溫寶林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。

她用力抹掉臉上的淚珠,死死盯著內殿,美眸中既有怨恨,更有對皇上的憧憬。

阮筠走至內殿在軟榻上坐下,皇上低沈的嗓音時不時傳了過來。

沒一會兒便是奏折落地,殿門打開的聲音。

阮筠從冰鑒之上將涼茶放在軟榻的另一邊,魏茂元也將偏殿門給打開。

在告訴皇上縈充容來了之後,魏茂元自然也同皇上隱晦地提了一嘴,溫寶林如今還在外頭站著的事情。

得來的是皇上擰眉叱責道:“她願意來,那便讓她等著!”

魏茂元再也不多話,跟在皇上的身後進了內殿。

才一踏入內殿,玫瑰花露的馨香撲了滿懷,阮筠頭上的玉墜步搖微微晃動,襯得她容顏嬌嫩,世間再無她這般的美人。

晏識聿拉下阮筠的手,板著臉看眼身後的人,魏茂元趕忙回過神關好內殿的門。

阮筠小臉揚起一個笑容,主動將自己的手放在皇上手心中。

沁人心脾的涼茶就在晏識聿的手邊,阮筠給皇上打著團扇,涼風陣陣。

晏識聿飲口涼茶,睨了一眼阮筠,淡淡道:“內殿不是有冰鑒?”

阮筠被戳穿,也不尷尬,坐至皇上的身邊問道:“涼茶,皇上可還喜歡?”

晏識聿將茶盞擱下,裏頭被女子加了花瓣進去,好好一盞茶,偏生讓她做得如此不倫不類。

阮筠討好的給皇上打團扇,卻被晏識聿握住扇柄,放在一旁,“說吧,什麽事來尋朕?”

阮筠貝齒咬著下唇,展露出一個笑,將自個依偎進皇上的身子中,似有若無地嘆口氣,“馬上便要回宮,妾身舍不得。”

晏識聿長指被她的青絲滑過,柔順的觸感很快便消散,他將手朝她背脊上放了一些。

阮筠見皇上沒開口,繼續說:“行宮山好水好,妾身更是能時時見到皇上,不像在宮中,時時刻刻都要守著規矩。”

晏識聿黑眸微瞇,揶揄道:“朕倒有一個法子。”

阮筠迅速擡起臉,杏眸卻在此時撞見皇上的黑眸中,不偏不倚的看見皇上眼中的促狹。

“做個禦前宮女,留在朕的身邊,如何?”

阮筠推下皇上的胸膛,單是想到那副場面,尤其皇上還用如此不正經的話說出,她便面紅耳赤,“妾身原來就是宮女,也不見皇上……”

晏識聿嗤笑,沒接阮筠這話。

黑眸有一搭沒一搭的落在她身前的飽滿上,柔膩雪色從輕紗綾羅中鉆出一些,刺得人眼底都盛著那抹白凈。

她不知,從前她總是垂頭站在旁人的身後,靛青宮裝她穿得卻猶如一只吸人精/血的花妖,夜夜入夢,使他不堪其擾,若當初真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,只怕……

阮筠實在不敢在這個話頭上多說下去,生怕一個不小心,又勾起皇上的興致。

“妾身聽聞,中秋的時候,太後娘娘就要回宮了?”

阮筠柳眉中帶著幾分苦惱,絲毫不管皇上是不是能看出她的小心思,只覺得難辦的很。

晏識聿眸子落回她的小臉之上,“就為這事而來?”

阮筠小幅度地點頭,“妾身進宮的時候,太後娘娘已經去了普陀山,妾身沒見過太後娘娘。”

晏識聿不以為意,說:“宮中那麽多妃嬪,母後還都能記住不成?”

阮筠小聲道:“皇上寵著妾身,可妾身怕……太後娘娘不喜歡。”

晏識聿手中動作一頓,沒料到她是因為這事,“不會,母後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
阮筠臉上終於是多了幾分的笑意,“真的?”

晏識聿沒開口,阮筠也從皇上的眼神中讀懂皇上的意思。

壓在心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是放了下來,阮筠舒了一口氣,準備從皇上的身邊起身,卻被晏識聿一把摟進懷中:

“筱筱如今的本事,真是見長。”

阮筠訕訕一笑,“妾身是想著皇上還有政事要忙。”

政事重要,可美人同樣重要。

“替朕磨墨。”

阮筠小臉愁苦不已,嘆口氣只得認命的跟上皇上。

走至外殿,這才想起外頭還站著一人,琉璃窗上隱約可見她的身影,只是殿門緊閉,偶爾能聽見幾聲蟬鳴,卻沒有旁的聲音。

阮筠沒打算替溫寶林說話,自然也沒打算讓溫寶林進來。

如今的一切,都是溫寶林自個選的,可怨不得旁人。

景祺殿外

溫寶林被曬得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潤,桃初心疼的扶著小主,魏茂元只安靜站在一旁,當作什麽都沒有看見。

“魏公公,勞煩您再進去替本主通傳一聲。”

溫寶林說出的話語強硬,魏茂元本就沒多少的笑意更少了,朝內殿看了一眼,裏頭沒什麽動靜,皇上也沒說話,這會進去,勢必要惹得皇上不悅:

“小主,您且再等等吧。”

桃初急得都快哭了,“我家小主一向體虛,前些時日又落水,若是出了什麽差池,魏公公也是擔待不起的。”

魏茂元聲音變得冷硬不少,“若小主身子受不住,直接回宮便是,縈充容性子柔和,定不會與小主計較太多。”

溫寶林無聲冷笑,性子柔和?誰?縈充容嗎?

剛想開口,只是再也承受不住這份屈辱,眼前一黑就直接昏了過去。

小穆子嚇了一大跳,見師傅卻不疾不徐地整理衣袖,說:“讓人將溫寶林送回月瑩小築,找位太醫去給溫寶林看看。”

小穆子按照魏茂元的話照辦,而後又說:“師傅,可要同皇上說一聲?”

魏茂元搖頭,算是摸清楚裏頭萬歲爺究竟是什麽意思。

既然溫家女這般想要入宮,皇上讓她入宮便是,可入宮後又是怎樣的一番景象,那便誰都不好說。

溫大人倘若再有話說,也不能管皇上後宮之事。

皇上這招,對溫寶林而言,著實是太過誅心了。

……

馬蹄陣陣,管道之上的塵土被揚起。

車架之中擺著冰鑒絲毫不熱,阮筠卻悶悶得十分難受。

整個人無力的靠在聽絮的身上,頭暈目眩只覺得下一刻便要嘔出來。

映凝擔心道:“娘娘早膳沒用幾口,午膳用的又全都吐了出來,還有三四日的路程,這樣下去怎麽受得了。”

阮筠暈暈沈沈的,自然也聽不清映凝究竟說的是什麽。

聽絮用冰帕子壓在阮筠的臉上,低聲道:“太醫開的藥也沒什麽作用。”

映凝嘆口氣,接過聽絮手中的帕子替娘娘擦拭柔荑,“我問過了,好在馬上便要在前頭的莊子上歇一晚上,一會兒再讓太醫過來看看便是。”

馬車停下,眾位妃嬪皆被宮婢扶著而下。

阮筠難受的緊,腳下都是一陣輕飄飄的,踩在地上也沒什麽實感,走進廂房後,整個人就無力的倒在床榻之上。

映凝剛準備讓人出去請太醫來,沒料到有一人先到了廂房中。

皇後眉頭緊蹙的走了進來,身上的披風被冉霞取下拿在手上。

阮筠雖然氣悶,但還有些許神思在,見到皇後進來,不免想要起身行禮,卻被皇後先上前一步,手輕輕將阮筠按下,嗓音柔和還帶著心疼地說:“怎麽成了這副模樣?”

“太醫可來看過了?”

映凝替自家娘娘回話說:“太醫早先來看過,也開了暈車的方子,喝下去那會倒是好些,只是過了一會兒娘娘又盡數吐了出來。”

阮筠虛弱一笑,說:“讓娘娘憂心了。”

皇後輕輕拍著她的手背,像是在哄她一般,“無妨,你好生養著才是要事,若後頭還是不舒服,派人去尋本宮,看看太醫如何說,有沒有別的好法子。”

阮筠點頭,還沒來得及說話,太監的聲音就傳了進來:

“皇上駕到。”

皇後站起身給晏識聿行禮,軟榻之上的阮筠也準備起身,晏識聿黑眸一沈大步過去將她按住,“身子不好,動什麽?”

隨後晏識聿才掃了一眼皇後,“皇後也在。”

皇後笑容不變,溫聲道:“臣妾聽說縈充容身子不適,特地過來看看,皇上來了,臣妾就先回去了。”

阮筠想要起身,卻迫於皇上的淫/威不敢動,只能看著皇後出去。

好在皇後娘娘大度,從不與她計較這些,不然今日的事早不知要被皇後記恨多少次。

映凝將藥碗給端了過來,這會兒不在馬車上,阮筠要比方才好了不少,由著聽絮餵她吃藥。

實在太苦,她只喝了兩勺就有些咽不下去,晏識聿見著她這副難受的樣子,冷聲說:“讓太醫過來。”

魏茂元早已知曉這事要尋哪位太醫,孫太醫忍不住的腹誹,他好歹也是太醫院正,日日也都只給皇上請脈,自打縈充容成為後妃,一有什麽風吹草動,他這把老骨頭都要被折騰慘了。

只不過孫太醫也只能在心中想想,倒是不敢說出口。

給縈充容診脈過後,孫太醫回話說:“皇上,縈充容脈象平穩,只是一時暈車,才會如此,微臣給娘娘開幾副藥,娘娘用水煎了喝下去便會好一些。”

晏識聿眸中不知有怎樣的情緒閃過,問上一句道:“不是因為旁的?”

孫太醫有一時的怔楞,很快便說:“娘娘確實是暈車。”

晏識聿看回床榻上躺著的阮筠,說:“去配藥。”

孫太醫不敢耽擱立馬出去,在心中仔細回想皇上方才問的那話,隨後嘆口氣搖搖頭,這才去抓藥。

阮筠扯著晏識聿的衣袖可憐巴巴的說:“妾身難受的厲害,先前妾身不是這樣的。”

晏識聿壓著她肩頭,制止阮筠起身的動作,“朕知道。”

來時阮筠一點事都沒有,頂多是在馬車中待的久了,有些許發悶罷了。

映凝將晚膳端了過來,阮筠看著就有些犯惡心,搖頭不願吃。

晏識聿親自將阮筠給抱起,順著她烏黑的長發道:“朕讓人取了酸梅來,你吃一些,若實在吃不下便也算了。”

本來沒什麽旁的情緒,可倏然聽見皇上如此說,阮筠的眼睛一眨動,淚水突然就掉落了下來。

晏識聿頭一回因為她的淚珠手足無措,指腹勾去她的淚珠,低沈嗓音變得更輕,“難受得緊?”

阮筠將頭擱在皇上的肩頭,搖頭說:“不是,妾身,就是想起了一人。”

晏識聿微不可察的聲音摻雜幾分冷意,裹挾著朝阮筠而來。

阮筠說出口才意識到不對,咬著下唇不想說,但見皇上一直等著她的話,只得悶著道:“妾身的……爹爹。”

晏識聿被她氣得眉頭跳動,臉色板青,“阮筠!”

虧得這種話她也說得出口,若他真是她父親,兩人間豈不是……

“每日竟胡說!朕看你便是話本子看的太多!愈發不知收斂!”

眉心處不受控地擰在一處,如同鍋灰地黑了臉,使得阮筠不敢擡頭看。

只能極為小聲道:“是皇上,一定要問的。”

魏茂元也在這時將酸梅取過來,擱在燒藍磁碟中,“娘娘快試試。”

阮筠叉起一塊放入口中,那股犯惡心的勁確實下去不少,可這酸梅著實太酸了,她只用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去。

勉強吃了幾口清粥,旁的膳食沒什麽胃口,晏識聿終是讓人將飯食給撤走。

今夜本就歇在莊子上,浴桶也格外地小。

偏生晏識聿定要和阮筠一道沐浴,阮筠縮在浴桶中,蜷縮成小小的一團,卻仍是不可避免的會碰到皇上,只得小心挪動著自個。

腳下有道東西逐漸變得不對起來,阮筠格外羞赫,被皇上抱起後放在床榻上,晏識聿卻直接親自動手熄了燭光,“睡吧。”

阮筠將衾被拉起一些,小臉燒的通紅,想起方才感受到的那處,阮筠時不時朝躺在枕側的皇上看去,卻發覺,皇上今夜,好似真的什麽都不打算做。

她放心地睡了過去,在馬車上雖說一直迷糊著,可終究是沒有真正的睡著,如今躺下呼吸才逐漸趨於平緩。

閑雲掩月,庭院中花樹被燭火映照得枝葉分明,花色朦朧,夜色下幔帳流蘇的影子,隨著窗扉外月影漸動逐漸變矮。

簾帳之中,晏識聿黑眸逐漸睜開,借由月色看向阮筠,指腹輕輕觸碰阮筠的面頰,微微撫平開她緊蹙的柳眉。

……

第二日在馬車上,阮筠吃了孫太醫給的藥,不起任何的作用,反而比剛才吐得更加厲害。

晏識聿掀開車簾之時,見到的便是阮筠毫無血色的小臉。

映凝正巧煎好了藥,想要餵阮筠喝下,晏識聿伸手接過,“給朕。”

拿著碗盞映凝有幾分猶豫,在皇上逐漸冰冷的眼神中,輕聲道:“皇上,娘娘喝藥,有些不太好餵。”

晏識聿沈著面容,一勺一勺餵阮筠喝下。

阮筠喝下第一勺時還未反應過來,後頭無論如何也不願,搖著頭想要避開皇上遞來的湯藥,“臣妾不喝。”

她推搡著晏識聿的胸膛,不顧眼前的人是皇上,柳眉緊緊擰在一起,小臉之上全是痛苦,“皇上快下去。”

捂著唇瓣是說不出想要作嘔的感覺,偏生早膳用的東西都盡數吐了出來,如今再吐,也只有方才喝下去的藥。

晏識聿黑眸深邃,攬著阮筠,“朕在這陪你。”

阮筠幽咽嗓音帶有幾分哭腔,“上次便如此,妾身不願……”

那回她半夢半醒,有幾分沒有清醒過來,如今既然是醒著的,她心中自然有幾分顧慮。

晏識聿按住阮筠的手臂,語氣重了些,“你身子重要。”

對著跪坐在下首的宮人道:“再去請孫太醫來。”

孫太醫急忙趕到,拿出銀針給阮筠施針,見縈充容眉頭比方才要舒展開,哆嗦道:“皇上,微臣無用,娘娘的癥狀只能喝藥緩解一些。”

晏識聿摸著阮筠汗涔涔的額頭,臉頰上一片冰涼,馬車中的冰盆只放了一個,可阮筠的手都是冰涼的。

見狀,晏識聿直接將阮筠抱起朝外頭去。

阮筠靠在皇上的肩頭,不知皇上要做什麽,直到聞到一股淡淡的龍涎香,才虛弱的睜開杏眸。

看見馬車中華貴內斂的黃銅擺件,才知是皇上將她抱至鑾駕之內。

阮筠撐著想要坐起,晏識聿卻壓住阮筠的肩頭,目光灼灼的望著阮筠。

“這……於理不合。”

晏識聿淡聲道:“朕是天子,如何不合?”

這話將阮筠問的啞口無言,只能躺在軟榻之上,看擺在桌案上的香爐徐徐冒著白煙。

禦案之上有不少的折子,阮筠這才察覺,她定是耽誤皇上不少的朝政。

只是如今已經上來,又能如何。

溫寶林紅著眼睛看桃初坐上馬車,沒等桃初開口忍不住的問,“前頭為何停了?”

桃初猶猶豫豫,好半天才說:“縈充容身子不適,皇上將縈充容帶到鑾駕上了。”

溫寶林手中的茶盞猛然掉落下來。

她暈倒在景祺殿殿外,皇上對她不聞不問,甚至連出來看一眼都沒有。

分明是縈充容讓她在酷暑天下站著,可皇上卻對縈充容沒有半分的斥責,甚至她醒來,縈充容都還在景祺殿伴駕。

她被縈充容落了面子,好多天都不敢出門,生怕遇見哪位妃嬪會奚落她,只能待在月瑩小築,原先清幽的地方都變得分外可怖。

沒有皇上來,月瑩小築如同冷宮一般冰涼。

溫寶林無聲地落淚,桃初跪在溫寶林的身前,問道:“小主,如今要怎麽辦?”

“縈充容囂張跋扈,眼中沒有任何人,要不……要不小主去求求賢妃娘娘,她當初既然答應幫小主進宮,如今定然也願意幫小主一把的。”

溫寶林還想著父親進宮前的囑咐,父親說的話在理,賢妃娘娘有皇子傍身,又如何願意真心幫她。

思及此,溫寶林將臉埋在膝中痛哭,為什麽,她原以為她進宮定能得到皇上的寵愛,可皇上為何對她這般,在行宮時,皇上不還誇了她,不還問了她的名字。

溫寶林擦幹眼淚,啞著嗓子同桃初說:

“你去幫本主準備一樣東西。”

“記著,千萬要隱蔽些,不可被別人發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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